說著,小汐大著膽子提了一句:“公子,奴婢想多句嘴。”
“說。”
“公子也瞧見了,姑娘把整個屋子的窗戶都大開著,自是不愿被關著,姑娘雖嘴上不說,心里卻還委屈著呢。”
“委屈?何來委屈?”
小汐偷偷解釋:“這幾日您不叫她出去,姑娘只當是侯府有喜事,您怕她出來沖撞客人丟了臉,為此才拘著她的,要不......您還是準她出來走走,有奴婢陪著,一定不會出岔子!”
齊宴清長眉漸鎖,他比誰都清楚蘭稚為何身子不爽,為何不高興。
他默默看向那趴在窗邊困瞌睡,懶貓兒一般的女子,又心疼又無奈:“小傻子,我幾時不叫她出來了?只是讓她好好養身子,盡量不要到處走,著了風涼,盡量,懂嗎?”
小汐笑開了:“原來是姑娘誤會了,那大公子快進去看看姑娘吧,同姑娘說說,有什么話可最怕說不開,別誤會著才是。”
齊宴清嘆了口氣,快步往堂內去。
進屋時,他故意放輕了腳步,走到蘭稚身后,她也沒察覺。
“小懶蟲,怎么在這睡著了?”
齊宴清彎下身,擋住了窗前的大片光,在她的鼻子上捏了捏。
蘭稚張開紅紅的睡眼,稀里糊涂地起來行了個禮:“姐夫。”
她懵懵的,發髻也是歪的,臉上還印著袖料上的幾道壓痕,甚是可愛。
齊宴清坐在窗前榻邊,朝身側拍了拍。
蘭稚瞥了一眼,沒坐在那,而是坐在了隔著桌幾的那邊。
齊宴清并不介意,拿開那橫在兩人中間的桌幾,湊到蘭稚身邊,盯著她一眨一眨的大眼睛問:“還生氣呢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