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春杏堂泡了兩日,蘭稚與葉宛芯逐漸熟絡起來,話也多了,身子骨也沒那么疲乏了,精神狀態都跟著好了不少。
齊宴清遠遠瞧著院子當中,花窗前,藤架下,兩人正并肩坐在繡架處,有說有笑地扯著線,蘭稚的臉色也好了不少,有了笑意。
婆娑的樹影和斑駁的陽光,就這么灑在二人身上,溫暖卻不耀眼,全然一片歲月靜好之象,心里這才有了些許寬慰。
“還是公子的法子好,果然,能寬心女子的,還得是女子!”東來在旁感嘆。
看齊宴清站了許久,就這么轉身走了,東來意外:“來都來了,公子不進去坐坐嗎?”
齊宴清搖搖頭:“她們女人間有各種奇奇怪怪的私房話,我去了,她們反倒不自在。”
改工繡了幾日,蘭稚終于幫著葉宛芯把那鳳穿金菊的繡樣給完成了。
葉宛芯捧著那繡樣一遍遍欣賞感嘆,這繡功,這針腳,沒有一絲雜線,摸上去如烙印一般平整,那鳳凰最是出彩,如真鳳一般栩栩如生。
“我什么時候要是能有姑娘這繡功,我下巴都能抬到天上去!”
葉宛芯興奮地過來榻前,抓著懶洋洋打瞌睡的蘭稚晃蕩:“夸你呢,怎么還睡上了!”
“可能是春日吧,總是困呢。”蘭稚坐起身,打了個哈欠。
“說說,要我怎么感謝你?”葉宛芯笑問。
蘭稚傻傻搖頭:“不知道,要不葉娘子就送我些針線吧,我閑著無事,也重新練練繡法。”
“你還練什么練,比那繡院的繡娘還厲害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