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嫣并不意外,只是親耳聽到答案,還是從齊宴清的口中說出來時,眼淚蓄了上來,滿目皆是傷憤:“為什么啊齊宴清?你明明知道白蘭是我最喜歡的,你把我喜歡的東西送給旁人,是想用她來侮辱我嗎?”
齊宴清把蘭稚拉起來,懨懨道:“郡主誤會了,我并不知你喜歡什么,也沒興趣知道?!?
“你胡說!”
李嫣不死心,認準了齊宴清在撒謊,推開蘭稚,抓著他的衣襟求證:“宴清哥哥,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,你是想用她來氣我,對不對?我喜歡白蘭,你是知道的啊,你忘了當年你還......”
“夠了!”
齊宴清打斷了她,不耐煩地將她甩開:“這是侯府大宴,不是王府私宅,還請郡主自重,等會兒引了人過來,見郡主為難五姑娘,怕是有損郡主聲名?!?
“說啊,叫他們隨便說!”
李嫣不知是醉了還是怎么,笑得癲狂:“齊宴清啊齊宴清,你這個人慣會嘴硬的,明明心里有我,還不肯承認,這么多年過去,連我喜歡什么都記得這般清楚,你還說不在意我?”
“至于這丫頭......”
李嫣用指甲勾起蘭芝的下巴,挑眉嘲諷:“模樣倒是不差,可同你那小戶出身的夫人,沒什么兩樣。今你又送這白蘭發簪給她,鬧得我一時間,都不知道她究竟是誰的替身了,也是怪可憐的?!?
說罷,李嫣順手拿過一杯酒盞,勾著蘭稚笑:“完了,我居然開始同情你了,這杯酒,就當是敬你了,給,把它喝了。”
李嫣的話,像一根根密密麻麻的小刺,扎進蘭稚的血肉當中,雖然不算多疼,但若想拔出來,就只能挑破了皮,混著血,咬著牙往外扯。
她從不介意做什么替代品,但是她介意被自己所替代之人同情,因為這樣會讓她覺得,自己徹底爛了,爛進了泥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