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快黑時,小汐才把人從外面帶進來。
問診之前,蘭稚特地叫來小汐,小聲問:“小汐,這郎中從前沒來過侯府吧?”
“絕對沒有。”小汐篤定。
“進了府可是直接來的春杏堂?”蘭稚慎之又慎。
小汐點頭:“都是按照姑娘的吩咐,一來就到了咱們這,沒見過任何人,也沒去過別處。”
蘭稚松了口氣:“那就好。”
一番診斷后,瞧著郎中面色為難,蘭稚有些忍不住了:“先生,我近日食欲不振,身子疲乏,月事也推遲了許久,是不是......有了身子?”
郎中捏著胡子,思慮著搖頭:“敢問姑娘近來是不是勞心勞力,受過傷和驚嚇?”
“是。”蘭稚如實點點頭。
“那便是了。”
郎中收起帕子和藥箱,自然道:“姑娘時感疲憊,是因失眠多慮,殫精竭思,心中郁結,加上身子內外都受過重創,一時間難以恢復,需要仔細調理。”
“至于月信推遲,乃是姑娘內里不調,所說不小心落水后,寒氣侵體所致,只需用藥調理,不日即可轉為規律。老夫給姑娘開兩劑安神補血的藥來,加上驅寒養身的滋補藥膳,姑娘按時服用就是,身上無力疲乏,注意多多休息便好。”
郎中神色自然,所有理有據,絲毫沒有任何可疑之處。
可不知怎的,蘭稚心中還是有些疑影:“我......當真不是有孕?”
郎中皺眉:“姑娘若不信老夫,何必請老夫前來?”
“先生莫怪,我并無此意,既然先生說不是,那我按照先生所調養就是,有勞了。”蘭稚示意小汐把銀兩給結了,好聲好氣地送出了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