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以侯府郎中都在侍疾為由,讓護院放了她去找外面找郎中。
蘭稚信不過旁人,一路上忍著痛楚,帶著那張已經(jīng)沒了半點血色的臉,重重跌進了從前常給她和阿娘診病的老郎中門口。
老郎中正在坐堂,瞧著門口咣當(dāng)一聲,倒了個人進來,走近一看,竟是蘭稚。
“蘭丫頭?”
老郎中和妻子連拖帶拽地把人安置到竹榻上,蘭稚虛弱詢問:“吳伯伯,您幫我瞧瞧,我是不是......有了身孕?”
老郎中看了妻子一眼,卷袖搭脈,片刻后,臉色復(fù)雜了起來。
“吳伯伯......您是看著我長大的,您別騙我,我要聽實話......”蘭稚的汗水已經(jīng)浸濕了額發(fā),她卻絲毫不敢松懈,抓著老郎中追問。
老郎中虛扶了她一把,搖頭道:“你這丫頭,好生生的說什么胡話,你還尚未出嫁,怎會有孕?”
蘭稚懵了,今日是她自己來的,沒有任何準備,且吳伯伯的醫(yī)術(shù)不弱,又是舊識,也全然沒有騙她的理由......
“可我不是因為吃了桂圓和杏仁才腹痛的嗎?”
“哎呀你這丫頭,怎么能......”
老郎中偷偷瞪了吳嬸一眼,她又急轉(zhuǎn)改口:“怎么能不相信你吳伯呢?”
老郎中臉色不大好,口氣卻平和:“你確實是因為吃壞了東西,與旁的無關(guān),你先在這躺一會兒,我去給你開個方,再熬一貼藥來。老婆子,你去叫王妹子過來,我囑咐幾句。”
“別!”蘭稚阻攔,“別叫我阿娘,我......我阿娘不知道我病了,我不想讓她擔(dān)心。”
老郎中蹙著眉頭,欲又止,片刻后只能嘆了口氣:“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