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侯爺一面撫著弓,一面回憶:“那年宴清偷了這弓去練,被我抽了一頓,事后我才知曉,他是想替瀾兒把箭術練好,不叫我親手制給她的弓蒙塵,可我當年脾氣不好,聽不進勸,打了他一頓,后來知曉緣由,也拉不下面子同他道個歉。從那以后,府上再沒人敢提瀾兒,有時候想同人說說瀾兒的趣事,他們都避著,今日與你說來,這心里的疙瘩,終于解了不少......”
蘭稚靜靜聽著老侯爺細碎念叨著,直到晌午后,老侯爺困了,蘭稚才從泊云居出來。
“小汐,大公子呢?”
“大公子沒回府,怎么了姑娘?”
蘭稚沒說什么,自行去府門前翹首以盼,眼巴巴地候著。
天色漸晚時,齊宴清的車馬才從外遲遲而歸,蘭稚一見到他,就迫不及待迎了上去。
在府門前看到蘭稚等他,這還是第一次。
齊宴清意外:“在等我?”
“嗯。”蘭稚笑應。
齊宴清心頭泛暖,輕摸了下她冰涼的臉蛋兒:“怎么在這風口等著,站多久?”
蘭稚沒答,而是破天荒地主動牽他手腕:“公子,你跟我來。”
“去哪?”
蘭稚支吾:“嗯......公子來就是......”
齊宴清瞧著她一副雀雀欲試,又躡手躡腳的樣子,無奈淺笑:“神神秘秘的。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