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侯爺擺手:“我這身子骨是力不從心,老眼昏花,連靶子都瞧不清,教不了你。”
“那......”
“讓宴清教你,他的騎射是我親自教的,這群陵都公子之中,他算不得頭籌,卻也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,能拿出手的。”老侯爺抓著齊宴清的手臂,眼中滿是驕傲。
齊宴清看著老侯爺那雙枯槁的手,眼中有酸意。
他從沒想過,有一日自己也會成為他引以為傲的談資。
“那就有勞大公子了。”蘭稚望著齊宴清,行了個禮。
齊宴清回過神來,卻漸漸蹙眉:“已多年不練騎射,早就生疏了。且五姑娘一個后宅女子,學這些費時費力的東西做什么?”
齊宴清拒絕的果斷,蘭稚臉上的笑意也散了。
老侯爺打了他一巴掌:“誰說女子就不能學了?這陵都內(nèi)的高門貴女,哪個不學?這些年做你的破文官,我不盯著你,你就全忘了不是?虧得你還是這些孩子里,底子最好的一個,哼!你給我練,等我這腿能落地了,我馬上檢查!”
齊宴清笑笑不說話。
他自然知道女子可以學,也絕非不想親手教她,可她現(xiàn)在的身子,怕是經(jīng)受不住這些。
從泊云居出來時,小汐瞧見蘭稚心情低落,偷偷問了一句:“姑娘,你當真想學那騎射?是為了公子,還是為了完成老侯爺?shù)馁碓福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