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海中的不堪,令她覺得上天可笑,甚至認為是她勾引了齊宴清在先,令齊宴清一步步陷于自身,有了這段見不得人的關系,所以遭了天譴,而替她受懲罰的,卻是齊宴清。
原來世人說的一點沒錯,因果循環,皆是報應。
可如果真的有報應,蘭稚寧愿那個人是自己,不是齊宴清。
大雨落在齊宴清撐起的油紙傘上,順著傘骨滴下一圈雨幕。
齊宴清感受到身前一片溫熱,是她在哭。
他不知蘭稚為何突然說對不起,還當是她為著齊霄凌的事與他道歉,可這事分明怪不得她半分......
如此,反令齊宴清的負罪感愈演愈烈,好似一把利刃,抵在他的喉嚨處,令他難以喘息。
如果要說對不起,他不知道自己要說多少遍,才能彌補對蘭稚的愧意,
“阿稚......”
齊宴清想說什么,最終只是動了動唇,又歸于沉默。
他怕自己話到嘴邊,又成了謊,只能把她抱緊些,再進些,以此來作回應。
不遠處,齊霄凌看著纏在雨中的兩人,臉色難看到了極點,牽著韁繩的手背上,根根青筋暴起,異常分明。
他憤然踢翻一邊的花盆,轉身離開。
回去的路上,齊宴清牽著蘭稚的手腕,輕輕摩挲著。
“告訴阿稚個好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