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宴上,并未見到鄒姨娘,只有齊霄凌一人在席間。
賀簡仁回去把酒擦干之后,咬牙對蘭稚笑了笑,借著先前鬧過不愉快的口子,多找齊宴清喝了兩杯。
齊宴清無視了他的敬酒,正要起身走,就被侯夫人按著坐下,眼神示意他不要在喜宴上丟了分寸。
齊宴清礙于侯夫人的面子,不得不拿起酒盞直接喝了一杯,全程連正眼瞧賀簡仁一下都沒有。
賀簡仁憋著口氣,卻也知自己身份比不得齊宴清,只能咬緊槽牙,故作大方笑:“表弟喝了這杯酒,咱們之前那點不愉快可就解了,你我終歸是兄弟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齊宴清就借故起身:“東來,陪我去更個衣。”
賀簡仁被丟在那,尷尬地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眼底情緒陣陣外泄。
“簡仁,少喝幾杯,待會兒進去了,可不能倒頭就睡啊。”侯夫人笑著打圓場,賀簡仁應了一聲,黑著臉不說話。
蘭錦慧恰逢時機地站起身:“表哥,夫君今日高興,多喝了幾杯,這會兒許是醉了,你別介意,來,這杯我替夫君敬你。”
蘭稚還是少有的在蘭錦慧臉上,看到這樣甜美的笑臉,再轉頭看向賀簡仁,目光在蘭錦慧的眉眼間停滯流轉,這才算稍稍緩和了面色。
若說他們之前彼此相看沒什么,可出了荷園的事后,現在再看,怎么都覺得那眼神里帶著不可喻的情愫,膩的讓人不適。
不過蘭錦慧還是一切如舊,敬過酒之后再無他話,照常收回目光,坐了下去,賀簡仁也拿著酒盞去了別處。
齊宴清是掐著賀簡仁剛走的功夫,才泱泱回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