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清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,他并不喜歡這個稱呼,特別是從蘭稚的口中,因為她每這樣喚他一次,都會令他覺得,自己在做一件錯事,還是一件執迷不悟的錯事。
“你過來?!饼R宴清牽著蘭稚的手腕,把她拉到一旁無人處,并未進春杏堂。
蘭稚不知怎么,第一次生了抗拒之心,往回扯了兩下手:“姐夫有什么話......就在這說吧?!?
齊宴清對她的反應,似在意料之中,也沒強迫她,只是駐足在原處,垂眸問:“被嚇到了?”
蘭稚木然搖搖頭,斟酌片刻,看向他問:“綾衣她......”
齊宴清明知蘭稚想問什么,卻沒有正面回答,而是岔開了話題:“我已經責罰過東來了?!?
“罰東來做什么?”蘭稚奇怪。
齊宴清氣憤不減:“若不是他自作主張,讓你去找齊霄凌,怎會讓你今日置于兩難之地?”
蘭稚滿不介意,傻兮兮地笑了下:“可是有你在啊,你看,這不是幫我解了圍嗎?”
面對蘭稚,齊宴清覺得自己快要憋瘋了,他不知自己該如何解釋昨日的一手布局,只是蘭稚真的冒險去找齊霄凌,的確是他沒想到的。
齊宴清看著她的笑意,心里那份愧疚似燃起了火,燒得他五內俱痛。
“阿稚,你怎么這么傻呢?”
齊宴清深吸了一口氣,辭少有的著急:“我說了,齊霄凌他不敢真的殺了我,你這樣冒然去找他,就不怕他對你......”
齊宴清看似責備的語氣,卻透著滿滿的心疼。
“可我......不想你有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