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白,齊宴清在等她答應,曾經那樣迫切想要的東西,現在只要她點頭,就可以得到,可不知為什么,她已經沒那么想要了。
蘭稚的猶豫,把齊宴清心里那份一貫的有恃無恐,徹底給擊碎了,一種可怕的直覺,令他很難再沉住氣,急聲開口:“阿稚,我......”
齊宴清開口的瞬間,蘭稚閉了閉眼,直截道:“回稟侯爺,蘭稚不愿。”
老侯爺眸光一沉,看了看蘭稚,又看了看齊宴清,甚是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好。”
齊霄凌聞,縱聲笑了起來,像是夙愿得償一般,十分滿意。
侯夫人的臉上更是五味陳雜,不知是該感激蘭稚的不同意,還是該怨恨她打了齊宴清的臉。
“阿稚!”
齊宴清急了,起身過去抓著她,聲音顫抖:“你不要跟我置氣好不好?父親在這呢,父親給你我做主你怕什么?”
齊宴清是真的慌了,素日里連碰她一下都要小心翼翼,可今日的力氣之大,足將蘭稚的手腕一下子抓得紅紫,扯得她皮肉生疼。
“放開她!”
齊霄凌推開齊宴清,把蘭稚的手腕拉在自己手里,對著蘭錦慧昂了昂下巴:“看清楚了,你的夫人在那坐著呢,動輒當著長嫂的面,對人家妹妹拉拉扯扯,大哥身在內閣,文臣清貴,該當注重下禮義廉恥吧?”
“你還知道廉恥?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