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清張了下嘴,可無數的語到了嘴邊,又不是從何表達,最終只能化作一道無聲的長嘆。
“阿稚!阿稚??!”
外面傳來齊霄凌的喚聲,蘭稚卻忽然覺得有些嘲諷,他終于把自己給想起來了。
蘭稚下意識地看向齊宴清,齊宴清自是明了,哀然一笑:“我明白,我先走就是?!?
蘭稚看著齊宴清兀自離開的背影,留給她的,好像唯有一眼望不盡的落寞。
“阿稚,你怎么跑到這來了?”
齊霄凌找了幾圈才看到蘭稚的影子,又著急又擔心地跑了過來,可剛一看見她,就被嚇了一大跳,臉上的顏色瞬間褪了個干凈:“阿......阿稚,你怎么了?怎么傷成這樣?”
齊霄凌呆愣在原地好半天,口水吞了又吞,才回神過來,緊忙上前試圖將她扶起。
蘭稚紅著眼推開他的手:“已經不重要了?!?
“重要!怎么會不重要,你快告訴我,怎么傷成這樣了?是誰做的?你走時不是好好的嗎?”
齊霄凌看著狼狽不堪的蘭稚,到處都是血痕,實在著急:“卓姑娘適才還說,回程時與你打了照面,你好生生的騎著馬,沒出任何差池???我還以為你......只是回來的慢了些,并無大礙......”
齊霄凌看自己急匆匆地說了一堆,蘭稚的眼神卻甚是空洞,臉上連一個表情都沒有,后面要說什么一下子忘了,只有打心里的慌張:“阿稚,你......你別不說話啊,你不要嚇我好不好?”
“我累了,我們回去吧?!?
蘭稚閉了閉眼,深深吸了口氣,沒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,也沒有什么委屈哭訴,只是如她說的那般,很累了。
“好好,我們這就回去,阿稚,對不起,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!我......唉,我不該讓你騎馬的,我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,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