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從那日開始，雖然無論他說什么，蘭稚都會回應，可她再也沒有主動問過他什么，練箭一整日下來，再也沒有喊過一聲累，即便是日日前來，也不會再找借口想要躲懶了，她就這么悶不吭聲練著箭術，十箭，二十箭，五十箭，到現在不知從何時起，她每日都要拉弓一百多次......

回去的路上，齊霄凌很高興蘭稚終于小有所成，算是在這習箭的路上，邁出了第一步。

“阿稚，你這兩日這樣拼命，不累嗎？之前你動不動就喊累，現在怎么......”

“累又如何，之前說累，你也沒叫我休息過。”蘭稚半認真半玩笑的口氣，讓齊霄凌捉摸不透。

齊霄凌只能尷尬地笑了：“那不是怕你養成偷懶的習慣嗎，現在你已經進步了這許多，以后累了就......”

“不用了，你說的對，要想成事，就沒有捷徑，害怕吃苦，就不該選擇此事。且我的箭術和卓小姐相比，還差得遠呢，是吧？”蘭稚有意無意地問著。

齊霄凌咳了咳聲，遮遮掩掩道：“她......她和你不一樣。她從小舞刀弄劍的，一點也不像個姑娘家，她和我差不多，也是在軍中長大的，所以騎射這些比別人厲害些，是理所應當的。”

蘭稚沒再多，許久之后才淡淡開口：“你倆家世差不多，生長環境也差不多，就連興趣愛好都大抵相似，和她說話，是不是比我更聊得來些。”

蘭稚其實也沒多想什么，只是隨便這樣一問，就算他說是，也沒什么，可齊霄凌卻一臉慌張相，急急忙忙地掩飾：“你......你這話什么意思？你該不會是吃她的醋吧？我若喜歡她，何必要退親？你是不是太敏感了？”

蘭稚怪異：“我就是隨口問問，好像更敏感的是你誒。況且退親之前，你也沒見過她，不是么？”

齊霄凌不滿蹙眉：“你非要這么說是吧？我和她......是，我和她是才相識十來日，可哪次你不在？我們說什么，也沒背著你，你不都是聽見的嗎？若非要說個關系，我與她連朋友都算不上，她那性子與我，更像是兄弟，你大可不用多心。”
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