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霄凌沒想到蘭稚會這么說,瞳孔猛地瑟縮了幾下,聲音暗暗發抖:“蘭稚......你......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蘭稚唇角笑意不減,可眸中的光卻早就黯了:“緊張什么,我開個玩笑而已。”
齊霄凌半垂下頭,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,好半天才忽而把蘭稚抱在懷里,低聲道:“蘭稚,以后你不許給我開這種玩笑,聽見沒?”
“知道了?!?
對于兩人都沒有再提起的那一夜宿醉,蘭稚不想多問,也懶得多問。
蘭稚知道,她不是不在意,只是有些不甘心,不甘心自己所有的期許和平淡,就這么再次被打破,更不甘明明別人只要努力,或多或少的總會有所回報,為什么偏偏她不行......
什么情愛,什么忠誠,什么情愛,這些統統都不重要,蘭稚就只想知道,若她非要一意孤行,哪怕是踩著刀尖火炭,前路結果到底是什么,難道與尋常人而,再簡單不過的太平日子,她就真的不配嗎?
“阿稚,馬車套好了,咱們走吧?!?
齊霄凌在春杏堂外招著手。
蘭稚從沉思中回神,笑著起身:“來了。”
其實說到底,她不過是輸怕了,她不想再輸了,更不想輸得如此狼狽,所以只要還有一絲的希望,她都不愿做那個先投降的人,盡管明知會遍體鱗傷,她也想再努力一次,再試這么一次,萬一荊棘的過后,會是終點呢?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