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嗤聲笑開:“那箏兒呢?你救下她,叫郎中醫治,將她安置妥當至今,少有半月之久,你未曾與我說過一句,偏等到我和二公子成親那日,再來告訴我,你知道我最在乎什么,所以就算齊霄凌那天沒有被卓清然帶走,沒有誤了時辰,我也會乖乖跟你離開,這場婚事,注定就是成不了的,對嗎?”
齊宴清沒有正面回答。
“是不是所有人,都是你的棋子,是不是?”
蘭稚不死心地問。
齊宴清搖搖頭:“你不是。”
蘭稚聽來,眼中卻寫滿了不可理喻。
“可你知不知道,就差一點......就差一那么一點......”
蘭稚那雙浸滿了苦澀的眼中,盡是不甘與絕望:“我累了,我真的好累,我以為只要我再努力一點,就已經是終點了......”
“你為何總是要騙自己?”
齊宴清不解,抓著她詢問:“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在乎,你明明知道,就算我沒有安排卓清然出現,齊霄凌的身邊也會有別人,他對你不過是一件戰利品的渴望,他改不了!我只是提前幫你看清事實罷了,誰知你竟愿意蒙了眼也要與他成婚,蘭稚,你心里沒有他,為何要嫁給他?”
“如此說,我還要謝謝大公子了?謝謝大公子毀了我的婚事,毀了我聲名,差點害得蘭家與侯府皆顏面盡失嗎?”
蘭稚看著他,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,從心底開始翻騰,洶涌到了喉嚨。
“我從未這樣想過。”
她從齊宴清的臉上,看不出任何情緒,只能無奈地望向窗外,長長呼出一口氣后,唇角重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來:“所以現在,大公子滿意了嗎?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