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......哪就這么嚴重了,那郎中不是說,你阿娘的病是吃壞了東西,加上本就身子弱,怎么會是中毒,和我們廚房又有什么關系?”
“不是中毒?”
蘭稚嗤笑一聲,將懷里的一張紙拿出來,在她們眼前晃了晃:“這是昨日杏林堂醫生的證詞,證明我阿娘就是為人毒害,且毒性強烈,若非發現及時,只怕這會兒已經沒命了!堂堂光祿大夫的府邸,竟有人敢做此等謀害人性命的惡毒事,若不查清,就只能上報官府了。”
蘭稚自然知道,這些個婆子多半不知事情,不管此事與大夫人有沒有關系,有多少關系,想要在食物里動個手腳,大可不必如此廢周章,甚至就算她做了,也根本不會有證人,蘭稚沒有證人,也沒有證詞,就只能用這種發誓,去引那邊露出馬腳。
屋內,黃姑姑從外匆匆進來,關了門窗小聲稟報:“壞了大夫人,那丫頭不知道從哪里拿的證詞,說是昨日那郎中寫的,還按了手押,只要她......她拿著那證詞前去報官,上面一定會查的!”
“什么?怎么會有證詞?哪來的證詞?那郎中收了我們的銀兩,這證詞又是哪來的?”
大夫人神色一慌,從桌案前起身,在屋內不安的踱步......
“你說這丫頭會不會是炸我們?若她真有證據,只怕早就報官去了,何必拖到今日?那郎中收下銀兩的時候,可是發誓閉了嘴的!”
黃媽媽焦聲疑慮:“這也說不準啊,您沒瞧見那丫頭昨夜跪了一宿,就是為了要錢買方子?可您想想,那方子是哪來?若不是昨天那郎中給的,她怎會知道?指不定是那郎中黑心,吃了兩頭的好處,暗中告訴了她什么......若真是這樣的話,只怕要惹些麻煩了......”
大夫人聽著,眉頭擰成了一團:“還不是怪你!我只是叫你給她用些藥,讓她日漸體虛,到時候便隨意找個晦氣的借口,把她趕出去,誰知你竟如此不知深淺,險些把那賤人害死!”
“我是想她死,可她不能死在蘭府上,更不能死在咱們手里,你明不明白?”大夫人想想就后怕,幸好昨日孫氏還暫且保住了一條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