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一臉平靜順暢,絲毫不像是胡編亂造的樣子,大夫人在她的臉上沒能瞧出任何破綻,自己反倒是心里越發沒底了。
“那證詞......”
大夫人一時心虛,沒忍住脫口問。
蘭稚唇角閃過一絲微不可察地笑意,而后并未遮掩,從袖口里拿出那寫好的證詞擺在大夫人面前:“母親是問這個吧?”
大夫人匆匆掃過去一眼,上面還按著手押,就像是真的一樣。
蘭稚見大夫人沒說話,怕她不相信,還把郎中給自己開的方子拿出來,一同擺在大夫人面前:“母親也是出身大家,擅用墨寶,您若不信,大可瞧瞧這字跡是否一樣?”
大夫人將兩張紙放在一起比較,一時間竟真的沒找出筆跡上的任何差錯,很難不讓人相信,這就是那郎中親筆所寫。
可越是證明了這些,大夫人越是不安,口水吞了幾吞后,試圖假借喝水的功夫,將這證詞給毀了。
幸好蘭稚眼疾手快,一把扶穩了大夫人的手,沒讓那盞子碎掉,僅撒了幾滴茶在上面,暈開了些許字跡。
大夫人見計劃沒得逞,尷尬道:“哎呀你瞧瞧我,一聽說你阿娘是中毒的,腦子里就只有這件事,險些一個失手,把這證詞給毀了。”
“沒關系,我就怕有人知道此事,想借機毀了,我特地勞煩郎中先生寫了兩次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