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嫣閃爍其辭:“不然呢?我堂堂長寧郡主,難不成還要和一介民婦計較?”
雖然李嫣的話不是沒有道理,蘭稚也并沒有其它證據(jù)證明阿娘的失蹤,和李嫣有關(guān)系,可蘭稚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。
“郡主!”
蘭稚從齊宴清身后出來,屈膝跪在李嫣面前:“家母有一切得罪的地方,民女都愿代阿娘受罰,郡主要撒氣也好,要懲罰也罷,只求郡主饒過阿娘......”
“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?你阿娘在何處,我不知道!她沖撞本郡主,我沒找她麻煩已經(jīng)是我寬仁大量了,現(xiàn)在是怎么,本郡主見過她,就要賴在本郡主頭上要人嗎?那這陵都城里的人,豈不是天天都要跑到王府門前去要人了?”
李嫣的語氣愈發(fā)尖銳,顯然對蘭稚已經(jīng)沒了半點耐心。
始終守在一邊的楊管事聽的差不多了,拱手道:“既然大公子回來了,侯夫人也在,那奴才先回泊云居回話了。”
侯夫人這才抽出空來看楊管事一眼:“好,你先去吧。”
“阿稚,你先起來......”
齊宴清知道蘭稚此刻急切想知道孫氏下落,可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是先找人才對。
蘭稚不肯起來,而是目光與李嫣形成了無形的對峙之姿,或許別人看不見,可蘭稚分明感受到那目光里有挑釁的意味。
齊宴清拉了兩下,沒拉動蘭稚,只能回身對東來道:“東來,你叫上院里的人,沿侯府到蘭家的路去找,阿稚,你先起來,明柳巷你可去了?你阿娘會不會回了舊處,或是去了素日里常去的地方,你別急,我們先去找人。”
齊宴清提到明柳巷,蘭稚剛剛還難以抑制的情緒,終于被拉了回來,她借著齊宴清的力起身,囫圇點頭:“對,對,明柳巷!阿娘或許是回家去了......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