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錦慧一語未畢,蘭稚就懶得聽下去了,直截迎著她自持驕傲的臉,不答反問:“那長姐不會也覺得,讓你離開侯府,是一件什么很困難的事吧?”
蘭錦慧聞,臉色驟然一變,眼中的驚慌顯而易見,但很快便被她強行壓制下去,試圖用冷笑掩飾內(nèi)心的動搖:“你什么意思?想用我不孕的事威脅我?”
蘭稚沒說話,等著蘭錦慧自圓其說。
“那我不妨告訴你,你想說出去的話,盡管說就是了,眼下父親剛剛圣旨,齊霄凌因為和你的親事,與卓家鬧翻,還惹惱了侯爺,侯爺已經(jīng)下令,這幾日讓他回軍中去,如此一來,他襲爵的事,便沒指望了。”
“宴清乃侯夫人的嫡長子,且是獨子,除了齊霄凌這個絆腳石,這承襲爵位的事,可謂事半功倍,你覺得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侯府會和蘭家分道揚鑣嗎?即便是我不能生,那又如何?此事傳揚出去,丟的不僅是我蘭錦慧的臉,更是她侯夫人,和整個侯府的顏面!”
蘭錦慧緩緩從椅子上起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蘭稚:
“如今侯府就算打碎了牙,也只能往肚子里咽,就是硬著頭皮,也得讓我蘭錦慧,把這個嫡長媳的身份撐下去,所以啊蘭稚,今時不同往日了,現(xiàn)下,只有你跪在這求我的份兒,明白了么?”
蘭稚笑了。
“你笑什么?我瞧你剛剛在院子里跪在地上,可憐兮兮求宴清收留你的時候,可不是這副嘴臉,既然你這么喜歡跪,就在這給我跪著,跪上幾天幾夜,讓我看看你對宴清的真心,興許作為長姐,我一感動,就點頭了呢?”
蘭錦慧故意拿捏姿態(tài),伸手撥弄著蘭稚發(fā)間那一朵白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