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累了,改日吧。”
齊宴清將蘭稚的手從自己腰間拿開,拾起落在一邊的腰帶和外袍,默默起了身。
蘭稚也沒說什么,恭順起身行禮:“妾身恭送大公子。”
那背對著蘭稚的影子,在滿室內的燭火下顫了顫,帶著嘆聲笑了。
“阿稚,你可知今日......理應算得上是你我......”
“公子也想說,今日是我們的新婚夜嗎?”
蘭稚緩緩起身,站在原地:“從打算跟著公子的那天起,蘭稚就沒奢求過這些,什么新婚不新婚的,這樣毫無意義,且本就不屬于我的東西,不要也罷。”
齊宴清將沒說完的那半句咽了回去,沒再多,徑直走到外室,只是一拉開屋門的瞬間,有細密的雨絲吹在臉上,讓他清醒了不少。
“是我欠你的,放心,我齊宴清不是死皮賴臉的人,你不愿意,我不逼你就是。”
外室傳來齊宴清飄忽不定的聲音,蘭稚從鼻腔里擠出一個“嗯”字,也沒管他在不在聽。
尋芳閣內,難得今日的燈盞比往日都足。
蘭錦慧就這么坐在窗前,任由外面的細雨往自己臉上和身上飄。
“哎喲喂少夫人,都這么時辰了,怎么還不休息?還站在這吹冷雨!”孫姑姑見內室的燈亮了熄,熄了亮,進來一瞧就見蘭錦慧這般,忙取了件外袍給她披上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