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不必與蘭稚這般客氣,想說什么就說。”蘭稚點(diǎn)頭。
葉宛芯眸色漸沉,神情中透著隱隱感傷:“大公子乃侯府嫡子,十之八九是要襲爵的,他是一方諸侯,這偌大侯府的家主,從來都不是你我的私人之物,你也瞧見了,便是身份家世如蘭錦慧,還不是得不到公子的青眼?她再驕縱專橫,還不是由著侯夫人把我指進(jìn)來,連你進(jìn)門的事,她也是無力阻擋......”
蘭稚沉默未,葉宛芯放慢了腳步,繼續(xù)道:“蘭妹妹,我說這些,不為別的,只是想讓你知道,縱使你和大公子的感情,同我們不一樣,可他從來不是純粹的自己,不要將全部的期待,都傾注于此,也不要指望他能長長久久,專注于你一人。很多時(shí)候,沒有希望,就不會(huì)有失望,不失望,也就沒那么難受了。”
葉宛芯語調(diào)綿長惆悵,最后一句嘆聲說完,也陷入了沉寂。
她有些糊涂了,不知道今日這番話,究竟是說給蘭稚聽的,還是說給自己。
見蘭稚許久沒開口,葉宛芯還當(dāng)她被自己的話傷到了,口氣軟了些:“怎么了妹妹?是不是我的話說重了?唉,我同你說這些,當(dāng)真是為了你好,怕你像從前那般傻兮兮的......”
蘭稚回過神來,搖搖頭:“沒,姐姐今日的話,乃句句良,蘭稚定當(dāng)謹(jǐn)記于心。”
“你能明白就好。”
葉宛芯拍了拍蘭稚的手腕,呼出一口氣來。
“蘭稚。”
兩人正往前走著,身后忽然傳來喚聲,蘭稚與葉宛芯不約而同地回頭看去,見那站在斑駁樹影下,喚著蘭稚名字的人,竟是齊霄凌。
葉宛芯看了看齊霄凌,又看了看蘭稚,對兩人的事也算心知肚明,便隨意尋了個(gè)由頭,先行走了。
蘭稚的腳步滯在原處,思緒如潮,忽而記起上次見他,還是在蘭府,一晃已經(jīng)快一個(gè)月了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