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簡仁重新將兜帽戴好,絕然走到門口,又忽而止住了腳步,幽幽道:“蘭稚知道你我的事,卻沒有透露出半個字,你覺得她是為你好么?鄧雯疑心我,若你我不斷,她不是傻子,發現是早早晚晚的事,我將這東西給她,你就不仔細想想為什么?”
賀簡仁說完,頭也不回地踢門離開,那披著黑袍的脊背,很快融入漆黑的夜色當中,不見了身影。
空舊的屋內,只剩下蘭錦慧一人,周圍安靜的連風掃樹梢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她僵站在原處,久久未能回神,灼熱的視線落在銀輝中,唯有月影重重,徒留滿地寂寥。
——
一大早,小汐抱著被子出去曬,瞧見東來從春杏堂外經過,往屋內瞧了瞧,蘭稚還在吃東西,想了想,悄悄跑出去追上了東來:“東來!”
“小汐姑娘?”
東來定了下神,才見只有小汐一人。
小汐匆匆把東來拉到邊上,小聲問:“東來,大公子這幾天都在做什么?怎么......也不見公子過來啊?”
一說到這個,東來似有一肚子話要說,可轉念一想,又有顧忌一般,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,撓了撓頭,嬉皮笑臉地敷衍:“我......我哪知道公子的事啊,嘿嘿,小汐姑娘沒事的話,我先走了哈,公子還等著我拿東西呢!”
“不準走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