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先......”
蘭稚拖長了聲音,鎮定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,繼而道:“寶兒,是春杏堂的婢女沒錯,只不過我先前有令,新來的幾個,只在外面伺候便可,所以她不過是個進不得屋子的粗使丫頭。”
“一個連屋子都進不來的丫頭,又如何知曉我在屋內,有沒有動過針線?難不成我擺弄繡品時,還要門窗大開,闔府上下吆喝一聲,才算正常?”
“其次,寶兒說我將這香囊日日貼身帶著,那么我想問,若我當真如此重視此物,天天不離身,這香囊今時今日,又怎會落到旁人手里?”
蘭稚的眼神縮在蘭錦慧的臉上,此時此刻,她雖嘴上未挑明,可眸光中已然寫滿了審判的意味。
“最后,寶兒還說我并不曾詢問過她們......”
說到這,蘭稚甚至覺得可笑,輕笑了一聲才說明:“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無論是這料子的顏色還是紋樣,都不似女子之物,加上這布料的質地,針線的手法,和系帶上的金線,一看就非比尋常,不會是下人之物。”
“這話雖難聽了些,可也是實打實的事實,我若拿著它問一個下人,才是真的昏了頭。”蘭稚嘆了口氣,再次將寶兒那些所謂的“證詞”,一條一條地打破。
“寶兒,你把頭抬起來,看著我的眼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