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也不急,只是看著蘭錦慧那雙急不可耐的眼睛,徐徐問道。
蘭錦慧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,哪肯放過,連廢話都不愿多說一句,直接給孫姑姑使眼色:“這就不牢你一個即將被發賣的奴婢操心了,孫姑姑,捆了她,帶走。今日的事,這滿屋上下都聽見了,這香囊就是這賤人的罪證,表嫂就是人證。”
蘭稚輕笑一聲,配合地伸出手腕,主動遞給孫姑姑:“既然長姐發話了,想來我解釋再多也是徒勞,孫姑姑動手吧。”
蘭稚這般突如其來的配合,倒是讓孫姑姑有些意外,警覺地看了她兩眼,遲遲沒動手。
“嘖,捆啊!她都認罪了,你還等什么?來人,再把剛剛的經過寫成文書,讓這她按了手押,等夫君和公婆回來,免得說我冤枉了她。”
等待下人寫罪狀的功夫,小汐有些耐不住了,三番兩次地看向蘭稚,那眼神擺明了是在詢問,要不要找齊宴清幫忙,可每次對上蘭稚的眼睛,她都只是淡然搖搖頭。
盡管小汐也十分焦急,可她還沒忘了上次蘭稚的叮囑,不到緊要關頭,盡量不要去找齊宴清幫忙,因為蘭稚自覺為人妾室,已是遭人閑話白眼,戳著脊梁骨過日子,若再事事仰仗著男人,靠著齊宴清出手才能度日,只會讓這侯府的人對她更加瞧不起。
對蘭稚來說,身份,地位,所有的物質和外在,都可以靠別人來抬高,唯有自尊和體面,是自己給自己的。
等下人把那所謂的“罪證”剛一寫好,孫姑姑將墨跡尚未干透的紙張拿到了蘭稚跟前,幸災樂禍地擺了擺:“蘭娘子,是您自己按,還是奴婢幫您?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