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這樣肆無忌憚把我的人堵在廊下,你也確實沒把自己當外人。”
賀簡仁的手才剛要搭上蘭稚,身后兀然傳來的聲音,就好像晴天霹靂,駭得賀簡仁觸針般地縮回了手,驚乍回頭,只見齊宴清正站在廊前,目光森冷。
“宴、宴清......”
蘭稚也沒想到齊宴清會跟出來,雖然她明知自己別有用心,但齊宴清不是她,不知她心中所想,以至此刻多少有些心虛。
“表弟你......你怎么......”
賀簡仁像是做了賊被當場逮到那般,臉上瞬時五顏六色的,是酒也醒了,欲也沒了,只剩下結結巴巴的忐忑了。
“我家阿稚離席太久,我怕她遇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,出來看看,現(xiàn)下一看,幸虧我來了。”
齊宴清黑著一張臉,雖沒動氣,可對賀簡仁說話的樣子,儼然是根本沒念及什么親戚的身份。
他說完,眼風不經意掃過蘭稚,那自內而外散出的凜色,讓蘭稚不得不識趣地乖乖挪到他身后去。
“咳咳,表弟,你別誤會,我......我也是看弟妹獨自在廊下,也沒個丫頭跟著,怕這么晚了,是出了什么事,這才......”
“身在侯府,我自己家中,能出什么事?除非這府中有本就不屬于侯府的人在,表哥,你說是吧?”
齊宴清語速均勻,聽不出喜怒,唯一雙凌人的眸子,可以看出他正壓著強烈的情緒。
賀簡仁起了層雞皮疙瘩,明知他話里話外地含沙射影,這私底下,也只能強忍著,打哈哈賠笑:“是是,表弟說的是,那既然你來了,表弟妹沒事,我......我先回席了。”
“日后即便是我不在,我們阿稚的事,也輪不上表哥過問,先把自家那點爛攤子處理好,比什么都強。”
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