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事真是你做的?你......你要把蘭稚給殺了?還是要把侯府的人都殺了?”賀簡仁覺得自己腦子快炸了,他實在不敢相信,這真是鄧雯做出來的事。
鄧雯一向外強中干,遇到這樣的事,又被吼著質問,腦筋哪里還轉的起來,只顧著哭,不管賀簡仁問什么,她都不會回答了。
賀簡仁急的團團轉,嚷著叫她開口,鄧雯哭的更大聲了......
齊宴清被這兩個人一哭一鬧,吵得頭疼,撐著半張臉靠在椅上,順手一指:“既然差點害死了人,首先當給受害者賠個罪,至于后面要怎么處理,也得聽聽受害人的意思,她若愿意原諒你,從輕發落就是,她若不愿意......”
“蘭稚,蘭稚嗎......蘭稚呢?”賀簡仁木訥點頭,四處找蘭稚的人。
齊宴清看向云階,微抬下巴:“去叫蘭稚。”
這事兒本瞞的嚴實,可賀簡仁帶著自家娘子,同齊宴清前后腳進了水榭堂,而后侯夫人就散了水榭堂所有伺候的下人,在這高門大院里做事,就是傻子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么,才辦盞茶的功夫,就傳開了。
蘭稚還在春杏堂休養,聽到外面的動靜兒,問了王姑姑,她支支吾吾有意遮掩的樣子,蘭稚便猜到這事和她有關,加上昨天莫名其妙的昏倒,到今日整個春杏堂都病倒了,她也琢磨出個大概了。
奈何小汐和木香都病著,王姑姑又不和她一心,蘭稚一時間還真有些孤立無援之感,想問點什么都問不出來,只能靠自己推斷了。
“蘭娘子在嗎?”
蘭稚正想著,門口有人敲了敲,尋聲一看,是個稀客。
“云階?進來吧,可是侯夫人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