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在外人看來,蘭稚此乃是阿諛奉承,但她自己明白,這樣說并不是為了哄老侯爺開心,的確是她心中所想。
從小到大,這是她受到的最貴重的贈禮,不僅僅是因為這把弓的價值,也不是因為老侯爺親手打造的份量,而是有人對她的重視和認可,對她一個籍籍無名的低微之人,這樣看重......
老侯爺欣慰笑笑,他同樣明白蘭稚不是個油腔滑調的人,這樣說了,便是這樣想的,心中自然生出一股暖意。
“看來這把弓,老夫也是沒送錯人!”
老侯爺輕拍了下蘭稚的手臂,招手道:“來,你和宴清,同我比試比試。”
“啊?我......我箭術不佳,且多日沒摸弓了,不敢在侯爺面前獻丑,侯爺還是和大公子......”
蘭稚有些局促,老侯爺毫不介懷,大手一揮:“無妨,一家人哪談什么獻丑不獻丑的,這弓你越不摸,越生疏,今日正好,你好生練練手,哪里不懂的,不對的,我和老大給你指點指點。”
蘭稚看了齊宴清一眼,齊宴清裝出一臉耐心好脾氣地模樣,溫聲道:“父親都這樣說了,別怕,哪里不懂的我教你。”
蘭稚別扭地扯了下嘴角,這家伙明明來武場前還冷冰冰的,一到了侯爺面前,立刻溫柔體貼起來,這一冷一熱轉變的如此突然,實在讓人很難適應......
有時候蘭稚真的很想知道,齊宴清到底有幾副嘴臉,哪一副才是真的......
從前,蘭稚也只是聽人常說,老侯爺久經沙場,驍勇善戰,殺伐果斷,凡他領兵,敵軍不用交手,也自會退避三舍。
但在蘭稚眼中,還從未見過老侯爺用武,印象里的他,不過是個不拘小節,隨性親和,還有點倔的和藹長輩,想來今日可以有幸見一見老侯爺的本事了。
三人準備就緒后,蘭稚和齊宴清二人成組,老侯爺自成一組,他單手挽弓立于旁,輕松道:“讓你們年輕人先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