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你說的什么不受待見,犯了大錯的......未曾聽說。王妃雖強勢,待子女也不算苛刻,那些送去別院的庶女,都是好吃好喝的養(yǎng)著,就連那庶出的小兒子,也嬌慣的沒了邊,畢竟老王爺是個愛孩子的,不然郡主也不會像現(xiàn)在這般任性妄為。”
卓清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完,又后知后覺地警惕看向蘭稚:“好端端的,你打聽王府的事做什么?王府水深,內(nèi)宅的事,更不是你這樣身份能置喙的,你找到你的東西就走,別跟著摻和啊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蘭稚并未表現(xiàn)出什么異樣,聽話應(yīng)下。
卓清然讓馬車將蘭稚放在侯府后,自行離去,臨走時,二人約好兩日后再見。
回到侯府時,天差不多黑了,蘭稚此去徒勞,有些疲累,心里也一直懸著什么,她總覺得這件事好像不太簡單,而自己的鐲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,萬一李韻真的出了意外,阿娘留給她世上最后的念想,就再也回不來了。
蘭稚想著,心里甚是自責(zé),她自認不是個愛管閑事,愛動惻隱之心的人,她從來都會告誡自己,這世上處境艱難的人太多了,她管不過來,也沒心力管,人各有命,事不關(guān)己的事,能不牽涉就躲遠些,可那日也不知道怎么了,撞見了李韻,還將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她作保......
蘭稚心中郁結(jié)又煩悶,覺得自己違背了初衷,因為插手旁人的事,丟了這么如此重要的東西,要是阿娘在,定會罵她的!
可另一面,蘭稚又無奈,因為就算再讓她重選一次,再遇到當(dāng)時的李韻,她還是愿意幫幫她,若非要有個原因,或許是那天的她,太像曾經(jīng)為了一口吃食,想要活下去的自己了,而她幫的不是李韻,只是自己而已。
天上劃過一絲悶雷,蘭稚從掙扎中抽離出思緒,抬頭看去,已是陰云蔽日,要下雨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