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候不早了,外面的雨瞧著要下大,我先回了?!编圅┢鹕砀嫱恕?
她走后,孫姑姑才把茶盒丟到蘭稚面前:“愣著做什么,沒聽見表少夫人說什么?跪去邊上揀茶,幾時分完了,幾時再起身?!?
這足足一盒的混裝茶,光是看上一眼,就已是眼花繚亂了,要挑完怎么也要一整夜。
“長姐,不是蘭稚不愿,只是大公子還在等著我,我能不能明日再......”
蘭稚不說還好,這樣一說,更是惹得蘭錦慧火大,自是沒得商量:“你什么意思?是在炫耀夫君日日留在你那,卻不肯來看我一眼,是嗎?”
“不是的長姐,我......”
“你,給我滾到外面的門廊去跪著挑,不許給她點燈?!?
蘭錦慧黑著一張臉,切齒哼聲:“夫君日日都陪著你,也不差這一天,孫姑姑,你去春杏堂傳個話,就說蘭娘子在我這小酌了兩杯,這會兒醉了,外面又下著雨,便不來回折騰,今夜睡在尋芳閣了。”
“是。”
孫姑姑一走,蘭稚也被帶去了外面跪著揀茶。
秋雨寒涼,又入了夜,蘭稚只一出來,風往身上一吹,就冷得有些受不住。
春杏堂內,齊宴清撐著傘過來,推門進去時,并未見蘭稚人。
“阿稚呢?”
齊宴清轉頭問小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