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......”
蘭稚腦子一時打結兒:“殿下,我......我就是個傳信的,淺淺姑娘讓我找您,有法子也該是您啊......”
“現(xiàn)在信也送到了,殿下能不能把鐲子還我,天快黑了,回去晚了侯府會多心的。”蘭稚有點后悔打破了這層窗戶紙,先前沒說破的時候,還能假裝不知道他的身份,駁上兩句,現(xiàn)在他已坦然承認,反倒讓蘭稚不敢真的頂撞他,只能小心翼翼地央求。
李昭油鹽不進,一意孤行:“淺淺讓你傳信,想來是信得過你,我出入王府不便,這件事還得你做。”
“殿下,您就饒了我吧,我......我和郡主之間有嫌隙,我的身份就更不能進出王府了,更別說韻小姐被關著不準人瞧,您要是真看我不順眼,殺了我算了......”
蘭稚“噗通”一聲,雙膝一軟跪在地上,急得快哭了。
“你這么做什么?”
李昭皺眉,把她從地上拉起來,語氣不像是威脅,而是有著諸般無奈:“你說的也是,我不該讓你摻和這件事,更不應該用你亡母的遺物威脅你,可阿滿她自幼日子艱苦,我這個做兄長的,不能好好護著她,我每日每夜都在自責......”
“我和三皇兄不一樣,我比較沒用,除了裕王這個名頭,我沒有任何能拿出手的東西,我沒有權利,調(diào)動不了府兵,闖親王府更是癡人說夢,但這個世上,沒有任何人比我更想阿滿活著,她本......不該遭受這樣的待遇!”
“蘭稚,我不想強迫你什么,我答應你,以裕王的名譽承諾,這是最后一次......只要你能幫我救阿滿,我不僅立刻把鐲子還你,還會答應你一個條件,無論是什么條件,只要我李昭能做,我絕不猶豫。”
李昭說著,從手上拔下那枚貼身的玉扳指,塞到蘭稚手里,隨即道:“自然,若你堅持不愿,我也不會對你怎么樣,畢竟這消息是你送來,當是我欠你人情,你走就是。只不過......我也不知道憑我一己之力,能不能救阿滿于水火,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她的性命。”
蘭稚握著掌心那枚觸手生溫的扳指,心頭思緒復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