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淺一聽到聲音,急慌慌地從里面跑出來,打開門瞧見蘭稚,身邊還帶著一個陌生男子,興奮地又快哭了:“蘭姑娘,你......你真的來了!只是你們、你們怎么進來的?天快黑了,王府的守衛(wèi)更嚴了!”
蘭稚不敢在院子里,拉著沈渡趕緊進屋,關上門之后,才邊系著面巾邊稱:“你要我找的人已經(jīng)找到了,這會兒應該也在王府,等下我們走的時候,他會接應我們出去。”
“殿下也來了?”淺淺驚喜問了一聲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說漏了身份,有些驚慌。
蘭稚道:“無妨,我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”
“你們聊完了沒?病人在哪?”
沈渡先凈了手,再自行系好面巾,往內室走去。
淺淺回過神,跑上前引著沈渡往里走。
蘭稚跟在兩人身后進去,見沈渡一把就扯開了床上的帷幔,李韻整個人暴露于空氣當中,臉上已然蒼白的沒有半分血色,只有唇角還殘留著嘔血的紅痕。
“你們站遠些。”
沈渡一改剛剛的隨意,聲色緊重起來。
他拿出針灸包,先是診脈,再根據(jù)脈象,開始對李韻一一進行施針。
淺淺還沒見過這樣的,第一次問診就用上了針,生怕他醫(yī)術不夠,反而害了李韻,有些擔憂地想上前詢問狀況。
蘭稚卻及時把她攔下,小聲說:“韻小姐命在旦夕,看樣子用藥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他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,當不敢隨意輕視,既然他選擇施針,我們就且信他,不要打擾他,現(xiàn)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(yī),我想......若連這位醫(yī)師都救不了韻小姐,這陵都之中,也沒誰能救了。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