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有事誰沒事，你看不出來嗎？”李昭笑著問。

蘭稚啞住了。

齊宴清溫聲安撫：“沒事，我和有點(diǎn)事要和裕王殿下說，阿稚，你先去下面逛逛。”

“這就走。”

蘭稚一刻也不想在這樣的尷尬之中逗留，說完就跑了。

關(guān)門后，李昭才看向齊宴清：“你說你會幫我和阿滿，條件是什么？”

齊宴清往自己杯盞里倒了杯酒，淡淡道：“看來裕王殿下，也沒下官想象的那么愚昧。”

“你冒著得罪三皇兄的風(fēng)險(xiǎn)，還答應(yīng)隱瞞阿滿疫癥一事，總不會是同情心泛濫吧？我印象當(dāng)中，你齊宴清，可不是什么古道熱心之人，很多時(shí)候，就算有利送到你面前，你也得看是不是你想要的利。”

李昭盯著齊宴清，試圖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一絲異樣，只是可惜，并沒有。

“殿下說得沒錯(cuò)，下官的確有條件，但這條件對你來說，不一定就是壞事。”齊宴清大方承認(rèn)。

李昭借著半分醉意，嗤聲玩笑：“你該不會是和我三皇兄鬧別扭，現(xiàn)在一氣之下想背叛三皇兄扶持我，讓我頂了我那沒用的太子皇兄，做個(gè)儲君吧？”

“是。”

齊宴清直截了當(dāng)。

一字落下，只聽“咣當(dāng)”一聲，李昭手上連杯帶酒，都應(yīng)聲滑落在地，偌大的屋內(nèi)，唯有杯盞在地上不斷翻滾的聲音，蕩于耳畔。

“不過不是因?yàn)轸[別扭。”齊宴清補(bǔ)充道，“而是事出權(quán)宜，我也從未想過要扶持成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