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煩事?”
蘭稚剛想問為什么,轉念一想,李韻的身份復雜,得的又是不能見人的疫癥,想要不驚動王府,安置好她,的確是件麻煩事。
看出蘭稚的擔憂,齊宴清拍了拍她的手背稱:“這件事我和裕王已經商量好要怎么做了,你不用擔心。”
蘭稚意想不到:“你......你也要幫韻小姐嗎,我還以為你......”
“以為我會像所有人一樣,對疫癥視作天災,明日便上報了朝廷,讓陛下下旨把一個活生生的少女,活活燒死么?”
蘭稚搖頭解釋:“我沒這樣想過,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,我只是以為你不愿和王府的事有太過瓜葛。”
“若單純是一個李韻,我自然不想管。”
后面的話,齊宴清沒說,但蘭稚也明白了,齊宴清要管李韻的事,不是因為同情李韻,而是想要抓住裕王。
看來,他已經在做從成王手下抽身的準備了,而這次的事,就是最好的契機。
蘭稚沒再說話,齊宴清也知道蘭稚聰慧敏感,有些話不必說的太透,只要稍稍一點,她就能自己領悟,但也正因如此,很多時候,他都不太敢多說什么,或許他骨子里,還是不習慣旁人時時看透他的想法,看穿他的心思。
蘭稚還以為,等這件事了了,從李昭的手上拿回鐲子,自己就和李家的事能劃分開來,但從眼下的形勢來看,不管是想要深入知道王府的秘事,還是齊宴清的謀劃盤算,只怕日后都和裕王,李韻,撇不清關系了。
回到侯府,天色尚早,蘭稚把齊宴清手上的牛肉接過去,齊宴清淡淡道:“以后陌生人給的東西,不要隨便接。”
蘭稚愣了下:“沈醫師......不算陌生人啊。”
“我不熟識的人,都算陌生人,特別是陌生男人。”齊宴清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著,可蘭稚還是從中聽出了幾分帶著醋勁兒的占有意。
有時候,蘭稚覺得齊宴清這股擰巴的勁兒,還挺有意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