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好!”
齊宴清深吸兩口氣,叉著腰原地轉了一圈兒,還是不死心:“就算你說的沒錯,可你怎知她的心思就一定不在我身上?你夫君被別的女人惦記,你就沒有一點危機感?你就不怕她別有用心是真,說喜歡我的話,也是真?”
蘭稚兩條細眉漸漸擰緊,不解之中,透著怨念:“公子,你好奇怪......”
“哪里奇怪了?”
“你都說了你不喜歡她,我還危機什么?難不成人家姑娘說了喜歡你,你就要禮尚往來,喜歡回去?人家喜歡誰,是人家的自由,你不喜歡她就好了呀,我總不能天天揪著別人的耳朵,警告別人不能喜歡你?那我和那些宅院的怨女妒婦有什么區別?”
“我......”齊宴清被噎得說不出話。
蘭稚繼續頭頭是道:“你是侯府嫡長子,將來的侯爺,你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,哪怕不是你自主之意,可像今日這樣,為了時局要接納的女人,遠不止雪容這一個。”
“且就算你要添妾室,也是正常的事啊,只要那女子人品端方,性格好,能安分守己地過日子,不要整日生事,這侯府里添幾個人熱鬧熱鬧,也不是不行......”
蘭稚說著,都開始幻想起能有幾個熟絡的姐妹,在這了無生趣的侯府之內,一同飲茶賞花,刺繡作畫了,場面一片和諧。
其實閑著的時候,蘭稚也在想,既然改變不了男人們要三妻四妾的世道,那為何不能坦然接受,為何一定要爭寵算計呢?如果進侯府的女子,都能和葉宛芯一樣,既來之,則安之,別把男人和感情太當回事,只當成出銀子的財庫,這后宅之中,哪有這許多雞飛狗跳?
蘭稚想得長遠,思慮穩重,可齊宴清聽來,卻覺得甚是離譜:“蘭稚,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”
蘭稚無奈:“我自然知道了,我的公子!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干涉你的感情,更不愿身邊有不喜歡的女子,可你不是尋常百姓,你生在這勛爵人家,享受家族帶給你的榮耀和權利,也得承受身不由己的責任,你沒得選。”
“從我進門的那天起,我就沒奢望過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幌子,你是尊貴的侯門嫡子,你的身邊這輩子還能只有我一個女子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