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清驟然抬高的聲調,把蘭稚嚇了一跳,睡意都消了大半。
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
剛沾到枕頭上的蘭稚瞬間清醒了,手忙腳亂地從榻上坐起來,疑惑看向齊宴清。
“你是怎么睡得著的?你知不知道我......”
齊宴清哽住聲,沒想到自己有一天,居然會在一個女子面前,委屈到想哭。
他想說自己一夜都沒睡。
“怎么了公子?是......雪容伺候的不好嗎?”蘭稚腦子里還亂著,順口問。
齊宴清快被氣到窒息了,緩了幾大口氣,才黑臉稱:“好,她伺候的很好,我來就是告訴你,這些日我都留在芙蓉軒,就不過來了。”
齊宴清說完就甩袖走了,臨走時,將屋門摔得“咣當”一聲,駭得蘭稚一顫。
蘭稚原以為自己早早做好了心理準備,也早就開解好了自己,可不知為何,聽到齊宴清親口說這些,有那么一瞬間,胸口悶得厲害。
白日里,雪容終于消停了,聽說在芙蓉軒里忙著插花點茶,半點沒有生病的樣子。
蘭稚卻是無精打采,不知是不是睡太久了,做什么都有些提不起興致。
“娘子,有人找。”
小汐傳信進來,是李昭邀她相見,正好蘭稚也想問問這兩日李韻的身子,換了衣裳出府。
江月樓內,蘭稚進門,看李昭顏色和緩,想來是李韻的身子已經穩住了,稍松了口氣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