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容還是那副引人不適的笑臉:“怎么會,不過是芙蓉軒重新修整,我想裝點下院子,問葉娘子討幾顆花草而已,怎的還如此小題大做上了?”
“討花草?是侯府的花草不夠挖,還是外面的盆景不給買?這院子里的花草,都是葉姐姐親手養大的,雪容姑娘說挖就挖,怕是不好吧?”
蘭稚走到葉宛芯身邊,同她一起護著身后的茶樹。
雪容當仁不讓:“我瞧過了,這個時節,侯府的花草不多,外面挑了挑,也沒挑出什么喜歡的,只瞧著葉娘子院中這些花草繁茂,馨香濃郁,尤其是這棵茶樹,我最是喜歡。”
“本想同葉娘子商議著割愛,當是做雪容來府上的見面禮,便是不愿,我大不了賞些銀子給她就是。可她說什么不肯,我就只能自行動手了。”
“自行動手?”
蘭稚笑:“這侯府的一磚一瓦,一草一木,好像輪不到雪容姑娘做主挪動吧?”
雪容也不客氣,將早就對蘭稚壓著的那份火氣,借機發泄:“蘭娘子是在說笑么?這侯府內的東西,輪不輪的到我做主,我尚且不知,可我乃侯府貴妾,還輪不到一個小小妾室對我指手畫腳。”
雪容傲然昂著下巴,自認為憑著看似高于兩人的貴妾身份,可以壓著她,卻在蘭稚聽來,像個可悲的笑話:“都給人做妾了,什么貴不貴妾的,無非是名頭好聽點,實則有什么區別?”
“該走偏門還是得走偏門,該上不得廳堂,還是上不得廳堂,生下的孩子都是庶子。聽雪容娘子的口氣派頭,不知道的還以為娘子是八抬大轎進來,行了禮,拜了堂的正室嫡妻,咱們這些做妾的,都得請安奉茶,喚一聲少夫人呢。”
“你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