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飯時,蘭稚胃口淡淡,也吃不下什么,看著時辰還早,也沒什么事做,包了些帶點心,打算去寧芯苑陪陪葉宛芯。
葉宛芯剛把雪容送走沒多久,看見蘭稚來,才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似的,一進門就把人抓著:“阿稚,你總算來了!我剛要去找你呢!”
“怎么了葉姐姐?”
蘭稚隨著她坐下,猜測問:“是不是雪容又鬧了,我進門時聽祈香說,她臨走時還挑了好幾盆花草,帶回了芙蓉軒去,她又為難姐姐了?”
葉宛芯口干舌燥地擺擺手,連著喝了好幾大口水:“要是她來鬧事,還能好些,就算她有王府撐腰又如何,我又不怕她,只要不鬧的太出格,大不了一紙休書,將我趕出侯府,我是不會縱著她的。”
“可她......”
葉宛芯為難地擰巴著臉,很難理解:“可她今日中了邪似的,完全沒了昨日的勁頭不算,一進門就又哭又跪的,逼著我說此事了了,她又拉著我噓寒問暖,笑的花骨朵兒一般,姐姐妹妹地滿嘴抹蜜,但凡我多說一句重話,立刻又是賠禮,又是道歉,你說我這......”
“你也知道我這人,要是和我硬著來,連那蘭錦慧我都不曾低頭,可這軟話一來,我......我明知她沒存好意,但伸手不打笑臉人,我......”
葉宛芯懊惱嘟囔:“我也只能被牽著鼻子了,那不,好容易把她送走,臨走時又夸我養花養的好,喜歡我那君子蘭,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,我實在疲于應付,一甩手就送她了,還讓她挑了兩盆喜歡的,回去擺著......”
蘭稚愣愣聽完,一時間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,不過也算放了心,即便是表面功夫,也好過見面針鋒相對,彼此真的生了怨懟,到時候越積越深,鬧到沒法收場,出了大事的好。
“姐姐就是好性子,我還當她又來作妖呢。”蘭稚笑著搖搖頭。
葉宛芯擺手:“得了,不說她,嬌氣的小姐脾氣而已,懶得理會。你呢?”
“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