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清伸出一半的手滯在空中,連帶著到了喉嚨里的話,都變得很無力。
雪容想招呼他一聲,可齊宴清眼中的怨懟之色,實在令她不敢靠近,怯生生地捏著帕子委屈:“公子干嘛......干嘛這樣看著我,我真沒對那孩子如何?是......是她自己跑進來的,我不過是例行問問,這也......也有錯嗎?”
看著雪容委屈地淚水直打轉兒,齊宴清好像連生氣的心思也沒有了,只長呼出一口氣來,疲憊地抬抬手:“沒錯,你們都沒錯?!?
“那公子今晚......”
“回書房。”
“可公子說了今晚來雪容這......”
“反悔了。”
......
齊宴清輕飄飄地丟下三個字,連屋子都沒進,跟著蘭稚前后腳走了。
黯淡的月色下,雪容立在院子里半晌,降落未落的淚珠子,都被風給吹干了。
“娘子,外頭涼,您身子還沒好利索,當心吹著?!毙【找姇r候不早了,上前提醒。
雪容笑笑,松了口氣似的:“回吧,希望能睡個安穩覺?!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