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也不拐彎抹角,如實道:“是......蘭稚有一事,想求侯夫人,還望侯夫人允準。”
侯夫人彎了下唇角,那顯露出來的笑意,略帶嘲諷,似在明“果然如此”。
“你先說。”
“快到年下了,蘭稚想著......最近府上清掃舊塵,加上防病祛災,各個院落都要留心染病,能不能......解了長姐的禁足,讓長姐先回尋芳閣?”
“你說什么?”
侯夫人知道蘭稚平白找她殷勤示好,定是有事所求,沒想到她居然是為蘭錦慧。
蘭稚起身,認真行禮訴求:“上次的事,孫姑姑得了應有的處置,長姐被禁足這些時日,想來也定認識到錯誤,漲了記性了。長姐是侯府嫡長媳,更是大公子的正室妻子,年關將至,是一家團圓時,少不了親朋往來,長姐被關著,難免會被人猜疑閑話......”
“就要過年了,蘭稚斗膽,求侯夫人先解了長姐的禁足,讓長姐回尋芳閣,侯府上下,過個安安生生的團圓年,從前的事,能過去的,就跟著舊歲一同去了,日后妾身定時時規勸長姐,不叫她再做糊涂事了。”
侯夫人甚是意外,怔愣了好半天,才試探道:“你長姐犯的錯,足以一封休書將她送回蘭家了,你與她向來不睦,她如何待你,你比旁人更清楚,你今日愿意摒棄前嫌,主動為她求情,想來,不僅僅是因為快過年,討個團圓這么簡單吧?”
侯夫人老成,一眼就看穿了蘭稚的心思。
蘭稚素來明白,最能說服人的,從來不是多么天衣無縫的理由和借口,而是真誠。
索性,她直接跪在地上,坦白道:“不敢欺瞞侯夫人,蘭稚的確有私心。”
“說來聽聽。”
蘭稚咬了咬唇,如實說明:“自從雪容姑娘到了侯府,下人們怨聲載道許久了,蘭稚并非妒忌雪容姑娘,只是經過上次一事,葉姐姐受了這樣的大的委屈,也只是不了了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