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事兒不像是和王府有關。”
老侯爺語氣如常,但也少不得透露著些許不安:“我剛剛差老楊出去探了消息,被連夜傳出府的,不止是宴清,也有旁人,不過只有我們府上,是秦內官親自前來,余下的幾戶,都是尋常的傳旨太監。”
“不止宴清?”侯夫人眉頭皺得更深了,“看來事情的確沒這么簡單,不知是福是禍。”
“是禍躲不過,順其自然就好。”
老侯爺倒是看得開,順勢拍了拍侯夫人的手背安慰,旋即玩笑似地調侃:“也不知這臭小子一天在外,忙叨些什么,是不是又闖了禍了!等他回來我好好問問,要是給老子惹了禍,看我不好好抽他一頓!”
蘭稚看得出來,老侯爺擔心的不是侯府,而是齊宴清,他的兒子。
老侯爺嘴上面上,都表現的很平常,并不像侯夫人那樣擔憂之心溢于表,但誰都知道,若他真的不在意,就不會這個時辰,還和眾人一起守在水榭堂等消息了。
不多時,雪容從外回來,屋里的恨不得馬上迎出去詢問結果,蘭稚卻隱然覺得不對,這一來一回,也太快了些,前后不出一個時辰。
雪容被一眾下人擁著進來,進門的第一件事,就是紅著眼跪在了地上。
這可把侯夫人嚇壞了,老侯爺的手也顫了顫,蘭稚更是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如何?”侯夫人急得起了身。
雪容帶著濃重的鼻音搖搖頭:“王府也閉了門,妾身無能,進不去,也見不到郡主和王妃,更探不到消息,不知為何,前后增添了數倍守衛,妾身覺著......保不齊是真有事要發生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