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了一段,蘭稚已經能和凌風很好的配合了,沒要多久,就到了五味坊。
蘭稚放慢速度,在馬背上一一默念著號牌:“八十八,八十九......九十......”
到了九十二號院門前,蘭稚才從馬上下來,將凌風暫拴在門口,上前急切拍門:“沈渡,沈渡開門!是我,蘭稚!”
沈渡從屋子里出來,看見蘭稚來,有些意外:“你怎么跑這來了?”
他剛把院門開了個縫,蘭稚就等不及地擠了進來:“來不及多說,侯府馬上要閉府了,這一關不知要多久,再有兩日,就到了給箏兒施針的時日了,你說過,施針和服藥都斷不得,否則會前功盡棄,可你怕是進不去侯府了,我......我想問問,你可以不可以交給我,由我來給箏兒用針?”
沈渡聽完,眼睛瞪得差點從眼眶里掉出來:“你大老遠跑過來,該不會是來給我講笑話的吧?”
蘭稚愣愣眨眼:“什......什么笑話?”
沈渡好笑嗤聲:“你當繡花呢?這治病的針法,是你隨便看看就能學會的?要是這么簡單,我當年哪至于又挨打又挨罵的?”
“那怎么辦啊,箏兒的病既然可以治好,我不想再拖了,誰知道這一拖下去,會有什么別的事!我自然是要她越快痊愈越好......”
蘭稚急得想哭。
“誒誒誒,怎么要哭了?”
沈渡趕緊彎身,看著她紅彤彤地眼睛,放緩了聲音:“別哭別哭,我想想辦法就是了,院子冷,你先跟我進來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