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設想過很多種緣由,包括齊宴清所說,皇帝病重也曾有想到,可她怎么也不敢想,除去隱蔽病癥的李韻,朝野上下,竟會是老皇帝最先發病。
“怪不得......”
蘭稚后知后覺,驚而自自語。
“怪不得什么?”齊宴清回頭看她。
蘭稚思索:“怪不得王府會在這個時候禁出入,多半是知道了陛下的病癥,怕此事和王府惹上關系。”
侯夫人聽著蘭稚隱晦其,立時覺出端倪:“難不成這疫癥是......從王府......”
老侯爺在旁咳了咳,二人視線交匯,不而喻。
侯夫人沒繼續問王府的事,而是對齊宴清先前所為,驟然明了:“你日前叫我給府里上下配備草藥包,日日除塵熏艾,是不是已經知道,陵都城內已有疫癥?”
“是。”齊宴清未加隱瞞,如實道。
侯夫人臉色大變:“如此重要的事,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?還有,你......你是如何知道的?這次你被傳喚入宮,萬一陛下知道你和此事有牽連,你還要不要你的腦袋?”
侯夫人接連急聲質問,把蘭稚問得不敢說話,畢竟這件事是由她揭起,要不是因為她,齊宴清斷然也不會被牽連其中。
雖明知侯夫人沒有針對她,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發虛,不敢抬頭去迎。
面對侯夫人的責問,齊宴清倒顯淡然:“這些日侯府閉府,母親恐怕還不知曉外面的情形吧?!?
“什么?”
“陛下之所以下令開宮門,讓我等歸府,是因為陵都城中的疫癥,已經開始擴散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