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...你身上涼......”
蘭稚雖緊閉著眼,可心跳明顯的加速,令她呼吸有些短淺,只能假裝聽不懂,來轉移話題。
芙蓉軒和春杏堂隔得遠,從那里漏夜前來,外面又下著雪,齊宴清的身上,自然裹挾著冷意。
齊宴清見懷里的小人兒縮成一團,才回神來,利落扯去衣衫,與她肌膚貼合,可她更加顫顫起來......
他能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,她柔軟的發絲輕輕觸碰著他的臉頰,目光在黑暗之中交匯,旖旎相纏。
有灼熱的氣息在耳邊傳來,蘭稚被養的縮了縮脖子。
“現在還冷嗎?”
蘭稚想搖頭,可下一刻,他的吻就精準無誤地落到了她的額上,滑過鼻尖,留與唇齒......
暖帳之下,那盆本快滅掉的炭火,不知幾時又復燃了起來,噼里啪啦地蹦著火星子,燒得通紅,將屋內的呼吸聲,也烘得越發急切粗重。
這場疫癥,遠比想象中要來得快。
齊宴清回府的第二天,陵都就已經亂了。
先前只是有諸多病患,也有不少經驗老到的郎中,猜出來是疫癥之相,可誰也不敢多說,現今是想遮掩都遮掩不住了。
一大早,外面就鬧哄的厲害,出門補采買的小廝和丫頭,慘白著臉,慌慌張張跑回府里,楊管事一問才是,就在侯府的對街,一戶人家的偏房娘子染了病,不過一夜間,就死透了,今兒一大早往出抬尸體,那遮布不小心掉落,只見那人的身上已成潰爛之狀,十分駭人。
現下,疫癥重現一事,算是徹底瞞不住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