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被找出來的侍婢,可有仵作驗過?疫癥身亡,可能看出年齡?”蘭稚心中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,卻不敢明說。
李昭思慮道:“我只聽說,挖出來時,已是被焚燒過的尸首,模樣什么的,自是辨認不出來了,只剩下半幅尸骨,是個女子,年紀十八左右。”
“那可知道埋尸的時間?”
李昭沒說,而是奇怪看著蘭稚:“你問這個做什么?”
齊宴清剛剛沒攔著她,聽她問完,才招了招手:“阿稚,你過來。”
蘭稚從屏風后挪到齊宴清邊上,齊宴清抓著蘭稚的雙手,用盡量平和的語氣問:“阿稚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蘭稚半咬著唇,猶豫許久才低聲說:“不知道公子記不記得,芙蓉軒有個叫霜兒的丫頭......”
“我記得,不是誤食了東西,中毒身亡的?”
“箏兒的疫癥,就是從她那染上的。”蘭稚半擰著眉頭,慎重解釋:“當日我不敢將這件事告訴侯夫人,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,且一旦叫人知道我們侯府最先有了疫患,只怕......”
齊宴清點頭安撫:“我明白,你繼續(xù)說。”
“我雖不能篤定霜兒是幾時染的病,但箏兒與她接觸后,回來生了疫病是鐵錚錚的事實,沈渡可以作證。”
蘭稚信誓旦旦道:“我剛剛......聽你們說起王府里,那被焚尸埋藏的侍婢,忽而想起霜兒來,不知道裕王殿下有沒有法子,能讓仵作再去看看,看看能不能從那尸骨上,找到中毒的痕跡......”
李昭聽完,甚是難以相信:“我就覺得事有蹊蹺,想不到關(guān)竅在這!如果能證明那尸骨不是王府的人,這些所謂的指證,就成了虛假,自會存疑,太子的地位一旦有所動搖,朝中只怕有大變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