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水榭堂出來,蘭稚的身子有些搖搖不穩。
小汐在門口拿著棉絨披襖,等了許久才看見蘭稚出來。
“娘子,沒事吧?”
蘭稚木訥搖搖頭,也算知道了齊宴清為何會突然問出那樣的話來。
東來說,自己去的時候,彩萍剛剛離開,依照蘭錦慧的性子,侯夫人都知道了這件事,她不可能不讓齊宴清知道。
蘭錦慧差彩萍第一個告知的人,就是齊宴清。
不知為何,蘭稚的身子有些發抖。
“怎么了娘子?怎么不說話,是不是冷到了?”小汐扶著蘭稚,憂色滿面。
管家的鑰匙重回蘭錦慧手中,蘭稚知道侯夫人是想用這樣的方式,來平息蘭錦慧的怨氣,怕她在這個時候極端,惹出什么禍事來。
齊宴清對于此事,卻是只字未提,可兩人之間那道近乎就要微不可察的隔閡,似乎又悄無聲息地蔓延著,而彼此能做的,就只有用回避去掩蓋事實,去粉飾太平。
木香聽說此事后,慌里慌張地跑過來認錯,一進門就跪在地上,帶著哭腔道:“都是奴婢的錯,是奴婢一時疏漏,當日雖下著雨,尋芳閣的路奴婢不熟,怕撞到人,將東西拿走就順手藏在了樹壇下,想著事情平息后,再取出來處理,后來......后來就給忘了......”
“奴婢有罪,害娘子丟了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管家鑰匙,還......還被侯夫人斥責,奴婢該死!”
木香知道自己闖了大禍,要不是時節特殊,只怕這會兒已經牽累到蘭稚了,嚇得不敢抬頭,顫聲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