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個被侯夫人分別派出去的小廝,無一例外被統(tǒng)統(tǒng)抓了回來,和他們一起的,還有東來。
看見東來也在其中時,蘭稚腳踝發(fā)軟,一個沒留神,險些摔下去,好在旁邊的葉宛芯主動扶了她一把:“蘭稚,沒事吧?”
蘭稚臉色蒼白,如鯁在喉,只能強撐著搖搖頭。
侯夫人看著自己派遣出去的人,一個不少的被找到,明知那些框內,其中一個放的就是證物盒,連呼吸都滯住了。
而此時的齊宴清,仍保持著冷靜之色,他深知自己不能亂了半點章法,便是敗露,此刻他要做的,也是用最快的速度,想出應對之策,而不是被成王牽著鼻子走。
“齊兄。”
成王走到齊宴清的正面,惋惜看他:“我知道,你當日追隨我,不過是為了救蘭稚的權宜之計,你自持清高,文臣風骨,從不屑與我這種爭權奪勢之人淪為一談,更不愿對我攀附示好,說實話,我的確欣賞你。”
“欣賞你的才智,你的為人,你的傲性,包括你審時度勢的隱忍,不得不說,有你這樣的人輔佐,是所有上位者之幸事,只可惜......”
“你還差一點點,差點點運氣,差點點魄力,看來本王與你,終歸是做不成友了。”
蘭稚聽得出來,成王話尾那一聲拖重的嘆息,不是裝出來的。
“本王這個人,你也知道的,非友,既敵。”
這最后兩個字,被成王咬的很重,好似先前對齊宴清所有不滿的忍耐,都在這一刻,無需再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