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開始想救你,的確是為了你手上制衡成王的證物,現在......已經沒什么意義了。我是我,成王是成王,我不會利用一個和我同樣夾縫求生的女子,特別是你這樣的人,宴清更不會。沒有那證物,我們另尋他法就是?!?
“至于你,我們侯府不欠你的,我也不欠,你這條命既然保住了,就別再丟了,那東西你帶著保命,傷好了就自己離開吧?!?
蘭稚說完,放下帶來的傷藥離開。
齊宴清說,太子一案已定,府衙明日就要將沈渡送至刑部,圣令已出,朝中諸事政務,皆由成王代掌,并負責陵都疫癥清治一事。
“讓......成王主理疫癥?”
蘭稚瞪大了眼,成王一向謀求私利,哪管百姓水深火熱,疫癥本就日漸嚴重,現已快到了控制不止我地步,每日各個街巷抬出去的尸體,都快在集市內堆積成山了,成王一接手,還不知要如何雷霆行事。
“阿稚,你這兩日在府上好好養傷,此事絕不能落在成王手里,我這些天會有些忙。”齊宴清好聲叮囑了蘭稚后,才坐了不到一刻鐘,又出去了。
蘭稚卻怎么都坐不住了,疫癥難控,成王主事,沈渡明日一早就要被送至刑部,可當下只有他,治愈過疫癥,這方子在自己手里,無疑是個燙手的山芋......
但此刻,這方子或許不僅能救陵都萬民于水火,還能救沈渡。
“娘子,你想清楚啊,拿這方子換沈醫師,萬一成王反悔,或是問起你和他的關系可怎么辦?”
蘭稚一邊更衣一邊道:“管不了這么多了,和一個侯府和沈渡相比,成王要是在這個時節,能用這方子救患病百姓,便是大功一件,憑他的本事,以此借機得民心,奪儲位,更加輕而易舉,他不會因小失大?!?
“那......那不就是幫著成王上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