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......”
蘭稚在邊上聽著,這話已經再淺顯不過了,連對感情這回事向來不敏感的她,都能聽出來李韻的意思。
沈渡卻不知怎的,下意識瞥了蘭稚一眼,看這丫頭居然坐在那抿嘴偷笑,心里莫名煩躁。
沈渡雖被這樣名不正不順地救出來了,但眼下是不能住在侯府了,只能先行將他安置在弦音坊。
臨走時,沈渡又給蘭稚重新固定了下受傷的腿,再三叮囑她不可亂走,要好生安養。
蘭稚笑瞇瞇地應下:“知道了阿兄。”
沈渡撥弄了兩下蘭稚腰間的藥包,慎重囑咐:“一定要好好戴著,記住了嗎?”
回侯府的路上,蘭稚才后知后覺地想明白,那日李昭口中所謂的“人證”,原來就是李韻。
只有她能證明,最先發現疫癥的人,不是太子府,而是越王府。
奈何證物丟失,單憑李韻口述,實在無力,保不齊還會被越王府反咬一口,看來此事,只能另尋時機了。
回到侯府內,蘭稚剛到春杏堂,還不等坐下,芙蓉軒的小菊就哭哭啼啼地跑了進來。
“小菊?你怎么......”
小汐在門前攔了她一遭,她卻不管不管地抹著眼淚跑了進來:“蘭娘子,你快去瞧瞧我們娘子吧,她好像要不行了。”
蘭稚氣兒都沒喘勻,就跟著小菊匆忙趕到了芙蓉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