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此情景,沈渡也覺出不對,謹慎問:“怎么了?”
“阿兄,我......”
蘭稚有些為難,不過心意已決的她,還是閉了閉眼稱:“阿兄,我需要一種藥,越快起效越好?!?
聽完蘭稚所述,沈渡有些遲疑:“你想好了?”
“嗯......”
沈渡沒多問,只點頭應下:“好,晚點我把藥送過來。”
蘭稚還以為他至少要問這藥的用途,誰知他想都不想就答應了,反倒是蘭稚忍不住了,忽然扯住他的衣袖問:“阿兄,你都不問問我......要做什么?你就不怕我拿這藥害人?”
沈渡奇怪:“你想害的人,能是什么好人?最好別同我說,不然我難保手上沒個輕重,直接把那人毒死。”
蘭稚被他半認真半玩笑的語氣逗笑了,同時又有些不好意思:“阿兄,對不起啊,連累你幫我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?!?
沈渡才不在乎這些,只是忽而問道:“這件事......齊宴清知道么?”
蘭稚趕緊搖頭篤定:“除了你我,沒人知道?!?
沈渡也不知怎么了,那皺皺巴巴的心忽然舒展開來,甚至還有些得意。
“那就好。”沈渡滿意笑笑,快步離開了春杏堂。
傍晚時,收到沈渡送來的一包藥時,蘭稚也對小汐稱:“小汐,你前日不是說,鄧家表嫂傳了信給我,想求我手上的藥方嗎,你叫她明晚回來侯府,不必通知旁人,自行回來就是?!?
小汐見蘭稚已經著手安排了,只能盡量幫她周全,應聲后前去通信。
這一晚,蘭稚沒怎么睡著,不是因為腿上的疼,而是心里的掙扎。
從不信神佛的她,破天荒地問王姑姑要了一盒檀香,又點了幾炷香,對著窗外枯枝上的月亮拜了拜,默默插進了香爐當中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