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質疑的目光落在蘭錦慧那張驚懼的臉上,頗有審判的意味。
“不會的,不會的!一定是他弄錯了,我......我怎么可能有孕呢!假的,假的!”
蘭錦慧猛然抓著蘭稚的手臂,語無倫次地連連搖頭。
“長姐,沈醫(yī)師醫(yī)術,不輸宮中御醫(yī),他一定不會診錯。長姐若不信,我這便讓小汐去多尋幾個郎中來,時不時喜脈,一探便知。”
“不行!!”
蘭錦慧紅著眼,怒聲喝止。
沈渡不屑沉聲:“行醫(yī)數(shù)年,若連是不是喜脈都診不出來,在下當真可以改行種田了。少夫人就是把陛下身邊的御醫(yī)找來,該是什么脈象,也是什么脈象。”
“有勞沈醫(yī)師了,長姐許是初次得子,高興的過頭了,有些不敢相信,沈醫(yī)師莫怪,我替長姐謝過沈醫(yī)師了。”
蘭稚說著,向沈渡頷首致謝。
“在下這便去給少夫人開些安胎補養(yǎng)的方子,這些不適之癥,自會有所緩解。”
沈渡點點頭,適時離開。
他前腳一走,蘭稚剛剛還波瀾不驚的臉,立時風起云涌,轉眼看向蘭錦慧,眸光銳利:“長姐的膽子可真是大啊。”
“夫君已經(jīng)有許久沒去過尋芳閣了吧,那長姐腹中的孩子......”
蘭稚聲音不大,輕飄飄的,可每一個字都好像是一把尖刀,直直往蘭錦慧的肉里戳。